鮮奶丸丸

Archiveofourown:Milkymaruru


FISH KILLER

午前四时(忠春)

青色風船:

随便写写挖腿肉自己吃,有毒,吃坏肚子不要找我
这篇基本不写爱情,写写信仰
设定是2.5的HARU回看1


又听了一晚上药师寺......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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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一直是他眼中耀眼的光。

每当回想起那个金发少年,他的心里总是闪过这样一行字。

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不要陨落。

时间如果倒退回十年前,他还是有机会抓住他的领口,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每当这时,他总会放下昂扬的眉峰,一脸不耐状似粗鲁的胡虏一把他的头发,嘴上说着笨蛋,眼角却柔和下来。他知道,这是他安慰他的方式。

忠的一切都是明亮的,无论是染成金色的头发,明晃晃的白色进攻服,眼角形状蜿蜒的伤疤,还是时刻充满意气的声音。不同于机灵的琢磨,不同于一股子冲劲的瞬,不同于富有商业头脑的BON。当春彦遇见这个人的时候,仿佛被灼伤一般,下意识的瑟缩了脖颈。以至于当他后来被那个牙齿整齐的少年高声呼唤名字的每一刻,都有种不真实的剥离感,这样闪耀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站在自己身边呢,春彦晃着小小的脑袋,然而从未得出一个合适的结论。
想不通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仿佛就可以不复存在。

第三次踏上八盐之外的土地时,春彦去取光了银行卡里所有的积蓄,冥冥中觉得,有些事情要悄然发生改变,他把钱分成几份塞在不同的地方,尝试着小心翼翼地踏出自己的步伐,却仍旧没有避免被骗走其中大部分。他们最后在一片狼藉里没心没肺的大笑,他看着满头血迹的忠,在想也许我们两个是仅剩仍旧囿于过去的人。

颇有种患难兄弟的错觉。

想要保持现在的状态,想要维系这样的关系,星星的五个边角,相互支持和制衡,而当其中的一个两个三个都试图发生改变,被留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暧昧无常。

“HARU,大家好久没凑齐了,BON在留学,瞬又在努力学习,连琢磨都约不到。喂,来打板球吧”

“琢磨他爸爸开始上夜班了哦”

“欸是嘛”

为了见可爱的女孩子使的小诡计最后还是敌不过倒霉的体质,所有自以为的小聪明在他人面前都是拙劣的手段,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比自己脑袋更灵光,自己剩下的只有逆来顺受和屡败屡战的韧性。

想要对忠说,我没有关系的,你们想回头看看的时候,我就在原地等着你们,所以你也去吧。

可是心里又在着急,你们走慢一点,我追不上。

如果时间退回五个人刚刚熟络的时候,然后停住,仿佛永远不会光亮的黑夜,仿佛永远不会漆黑的白昼。春彦想到这里就傻兮兮的笑起来。

贵田春彦的时间静止了,从头能看到结尾一般的静止了,十年后他回头看看自己的中学时代,看看自己就职超商的经历,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金属环,从一开始,自己就在这个岛的桎梏里,从没走出过一步。

而那个叫鸭川忠的人,走过三年,又走回了圆心,然后又走出去,然后站在和自己不同的位置共享着相似的经历和未来。

他曾经绑着领带,在那艘说这死也不上的船上,喝干一瓶又一瓶。而今和自己抱头痛哭,互相诉说着各自家庭和子女的矛盾。

每一颗曾经闪亮的星星在白昼降临的时候隐于强烈的日光下,而自己这样连反射都无法完成的存在,也能浑水摸鱼的一起在阴影里避难。

而他原本是太阳,自己却是不会反射的陨石。

你为什么要走回来呢。



大家一起去凿沉那艘船,以为可以拒绝走上那个通向千篇一律的成人的路。春彦以为一夜变成男人,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在成长的道路上越前一大步。而后的三年五年十年,他发现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仍旧不能避免的变成曾经见过想过惧怕成为的人,而有的人走的崎岖,有的人一眼看见结局。

他不知道哪种样子算是好的,毕竟自己是那样愚笨,而他也不知道,其他人真的就如自己所想一样看清了想抓住的一切吗。比如琢磨,带着成批的亲眷,满世界传播和平与爱,看起来似乎很伟大的样子。好像瞬,在游船上开起面馆,是他曾经向往的生活吗。而BON,虽然面临着破产的现状,却像是生活最坚定的一个人。

生活将每个人压缩再压缩,度过最无忧虑的少年时期,很快就被碾压成工厂里成品的罐头,在货架角落等着落灰变质,再被时间处理掉。想挣脱和想追求的一切都没有根据,也无迹可寻。

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傍晚,空空荡荡的河面和随水波缓缓荡漾的余晖。他想起忠说,你们决定好了出路一定要说出来啊,因为我会去捣乱的。然而他没有去插足,这个人其实温柔的过分,所以直到最后他们什么都没有和对方说。
后来那个变回黑色头发的人在桥洞下摩挲着自己的无名指,嘴唇开合间远处传来轮船汽笛的声响,延绵不绝,掩盖过自己的询问,掩盖过他的回答。鸣笛结束,江面空旷,像极了他们对话后留下的沉默。



“HARU,去看日出吧,去吧,陪我去看日出”

琢磨离开的第二天,去寄宿家庭收拾行装的BON以及开始寻找新的方向的瞬也不在常聚的小码头,鸭川一边心不在焉的燃烧着手里的老气香烟,一边对看着夕阳倒影发呆的贵田开口道。

“欸,日出?”

“小码头再往东边走到尽头,有个不错的地方,我也是听人说过那里的日出好看啊,大家都约不到,你陪我去看吧,喂,HARU”

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答应了不算正式的邀请。

谎称派报时间有所调整的春彦第二天早早离了家门,在公园雕像边紧张的等待白色机车的到来。忠来的很准时,三点整一过就听见嘈杂的发动机声音逐渐放大然后戛然而止。凌晨的气温有些低,白色进攻服的扣子整齐的扣成一排,昏暗的路灯下春彦看见忠露出整齐的牙齿,然后丢来一个头盔。

“戴着”

“忠你的呢”

“鲛州家的男儿哪还需要这东西”

“那...我也不戴了”春彦咬紧下唇,单薄T恤下的身体几不可闻的轻微颤抖。

鸭川没有过多推让,确认春彦坐上机车,就迅速启程了。白色机车从密布的小区穿梭出来,甩开背后闪烁的路灯,在浓重的黑夜里穿行。

春彦坐在机车后方,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前人用发胶抹好的头发有几丝被风扯将出来。凌晨八盐沿海的柏油路上空无一人,忠骑的飞快,春彦有些惊慌的抱紧了对方的腰,白色的进攻服被用力揉皱,毫无空隙的夹裹骑手的身体。忠兴奋地鼓励身后怯懦的少年,说马上就要到了,而机车好像一直大功率的运行,越过小码头之后,还在一刻不停的轰鸣着。

到达目的地后,忠手法熟练的点上一支香烟,借着火光看了看左手的腕表,时钟指向四点一刻,夏季的白昼总是来的早去的晚,再过不久明亮的太阳就会从桥的那端慢慢升起,从河对岸的文明世界照耀到这个像是与世隔绝的小岛。
鸭川忠静静的等手中的香烟烧完,看着面前的人颤颤悠悠的从机车后座翻下来,长时间的冷风骑行让这个瘦小的男孩子有些冻僵后的反应,鸭川心想这个人实在老实的不得了,觉得夏末出门要穿T恤就连个外套都不拿傻乎乎的跟出来了。而此时的贵田,则直勾勾的望着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冻得发紫的下唇颤抖着。
春彦想刚刚的路程为什么不能再远一些,远到能和忠两个人在驾驶的过程中就天光大亮,然后继续疾驰到太阳落山,不用这样停顿下来,忠也不会回头,不会看见自己,忠只要看着前面就好了。这样难熬的时候,好像行刑一般,审判着自己这个时刻会暴露的胆小鬼。

“我觉得日出一定超好看!大家都说这里最适合看日出了!”忠兴奋不已地说着,没有发现眼前少年的沉默。
他过于时常沉默了,他也过于习惯跟着这几个飞奔的人后面亦步亦趋。
而在这个即将各奔东西的节骨眼上,他不得不被暴露在十字路口的中心,而现在,最后一个陪他站在十字路口的人也要追随太阳的召唤离开了。
所以希望你,能一直向前飞去,不要回到这个十字路口,不然到时再看到你,我该用什么表情和你对视呢。

天边渐渐开始显露出白色,漆黑的夜也开始变成深蓝,耳边海浪的声音开始不甚明显,手表的数字期待着下一分钟到来的新的跳跃,日出前的低气压和低温压迫着贵田瘦小的身躯,他在太阳升起前的一刻迅速从河堤边躲进了白色机车的阴影。

“HARU,HARU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不太真实的叫声,他的耳朵仿佛被灼伤一样听不真切,他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HARU你看,太阳要升起来了”






“HARU,你怎么哭了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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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写轻松恋爱(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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