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奶丸丸

Archiveofourown:Milkymaruru


FISH KILLER





翻到以前写的,当时挂了五分钟觉得过于沙雕就删了,今天放出来混个更。



没什么逻辑和头尾,当下午茶消遣看吧。





Nepal



一个明星和一个普通人

一些日常

Never ever part as lovers,像爱人一样永不分开






樱井翔和大野智是在工作上认识的。櫻井的公司是个还挺有名的服装公司,这次请了大野来拍宣传片。那天摄影助理的人手不太够,宣传部的樱井被拉去当壮丁。

他举着巨大的镁光灯听着同事的指示转来转去,四周很亮,用作后期加工的绿色背景布还是毫无生气,因为使用太多次的缘故,边缘磨出了长短不一的绒毛。他正盯着那些绒毛出神呢,一只鞋踩在了布的边缘,好看的脚踝诱使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看鞋的主人是谁。

他们就如此顺理成章地恋爱了。

“钓鱼和日晒全年无休,连女人都能钓到的fisherman!”樱井指着杂志搞怪的标题大笑。大野这时还在厨房做水果酸奶杯,听到樱井的笑声,一狠心把所有的蔓越莓干都给了自己那杯。

缺少了鲜紫色的点缀,樱井那杯酸奶的颜色显得有些单调。他拿着被自己捏得有点皱的杂志,一只脚搭在了大野的大腿上,还套着棉拖,小腿却冰冰凉。凉意隔著幾層布料丝丝窜进大野的皮肤。大野挺无奈,拿了一旁的热水袋扣在樱井的脸上,樱井翔被迫和热水袋上的史迪仔来了个亲密舌吻。

等大野慢悠悠吃完酸奶,樱井已经瘫在沙发上看夜间的新闻节目。看大野起身,他闷在靠垫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

“晚上要工作吗?”

“有一个收录需要完成,还有广播的录制。”

“那我开着灯等你。”

“你早一点睡。这个月已经睡过头两次了,再有一次奖金全没了,我养不起你。”大野开玩笑地回头。这时候已经快傍晚七时,家里还没开灯,四周灰蒙蒙的一片,还没落尽的阳光照着空气中的尘埃,在两个人之间架起一道漂浮的屏障。樱井的头发刚洗过,蓬松松贴在头皮,大野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一场黑白哑剧。

他转身打开门,脚步声把仅存的一点黄昏吓跑了。





樱井低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烟灰缸。色调和房间倒是融洽得不行,似乎放在那里就不会存在一样。这个周末和大野难得没有什么烦人的事,两个人在家里呆了两天,大野还做了麦茶和鲑鱼子盖饭。他们都抽烟,但是抽得不多。不过此刻这个陈述对于樱井眼里的事实来说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他双手捧着那个小烟灰缸,朝圣一般轻轻搁在眼前的茶几上,和那本自己刚刚嘲笑过的杂志放在一起。樱井没有选择倒掉,而是像保护什么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它供奉了一晚上。

比如他们仅存不多的话题,或者生活的共同点。

大野是个明星,唱歌演戏的,不红。出道十年左右,风评不好不坏。有固定的粉丝群,但也大都不疯狂。是路上见了面能笑着打个招呼的那种。总而言之很温和但也没什么特点的一个人设。

不太礼貌地说,樱井在公司遇见大野之前是不知道这号人物的,直到交往之后看他每天跑着小小外景,拍着成本低廉的广告才渐渐地有实感。那个时候大野像个和樱井一样的上班族,每周都有固定的任务:周一是广播,周二有清晨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周三周四去公司开会或者拍广告,周五录新歌,周末休息。除了要在公开场合露面,大多数时候大野都穿着帽衫和球鞋跑到樱井的办公室待着,看他用那些在自己看来难懂的软件还有生僻的表格公式。

所以当服装宣传的海报出来时,樱井第一个给他看了。

“这是我吗?”看的人傻乎乎抓不住重点,“感觉皮肤太好,身长也被拉得好高……”

“大众都是享受着在假象里寻找真实的。”樱井帅气地眨眼。难以想象他是那个一回到家就乱扔袜子和领带的破坏王。

樱井谈了恋爱不久便住在了大野的家里,退掉了之前小小的出租屋。他们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因此也能够奇迹般地在一起分享过期的薯片还有香精味浓重的入浴剂。

嗯,说到底还是味觉相似。

樱井很喜欢大野做的饭。虽然他是个味觉简单并且偏爱贝类的家伙,但对大野手下逃生的各种新奇口味也来者不拒。比如“哇这个居然是薄荷味诶”或者“天呐我一点都没吃出巧克力的感觉”。

一年,两年。两年半,两个空间变成了两个人的空间。好比两片质地冰凉的金属片搁在一起,交换着分子慢慢铸成薄薄的一片连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樱井发现大野藏在饼干盒里的一封信,发现他在和以前的船长偷偷联系。“藏”这个词可能也不是大野当时的心理,但是樱井就这么单方面地认为了。以此为契机,他把信纸的边缘当作刀片,撕开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大野的空间与时间。





这一天大野回来得晚,买了便利店的便当放在桌上,一份芝士猪排一份双拼盖饭。他爱吃辣,先行拿了盖饭,趿拉着拖鞋打开还散着油腥味的微波炉。

然后他被一股有点大的力量撞了一下肩,比他高出几厘米的男人把猪排饭跟着塞进小小的机器里。塑料盒子被挤出一道道印痕,大野皱了皱眉。樱井装作没看见,关上机器门调了时间。

轻微的“嗡——”声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为什么觉得我不吃盖饭?”樱井在便当热好的前几秒突兀地问出了口,他算好大野简单的脑袋一定会被提示声吸引走,于是大了一回胆子。大野打开微波炉的门,戴上手套把两份饭拿出来,在自己那一边摆上了猪排饭。

樱井走过去又把饭转了个方向。这就是存心跟他过不去了,大野想。

不过其实他也懒得问。在他心里樱井不像是那种会使小性子的人,要是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在开玩笑,或者是自己还在做梦。但令人高兴的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于是他像个戏剧演员一样把手边的麦茶重重一放,讲:“你今天是怎么了?”企图以此表达自己激烈却不失庄重的愤怒感。

因为两份廉价便当引发的争吵就像是刚放入锅里的黄油,声音大危害小。滋滋作响的声音惹得两个人一夜失眠。黑眼圈的骚扰使得导演不得不把苦情戏提前一些拍摄。

后来樱井和大野为看剧守到深夜,荧屏里大野眼神无光,眼下青黑,有气无力的台词声音让人真的以为他为了女主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是被赞誉过度的男主角毫不知情,反而嘟嘟囔囔埋怨樱井和他吵莫名其妙的架。

樱井这才从饼干盒里拿出那一封信,像是怕近视的大野看不清一样,把信封凑近到写信人的鼻尖。大野笑嘻嘻地,“小翔拿远一点,我有戴隐形。”

“不解释一下吗?”

“想听什么,我全部老实交代。”被揭发的人毫无自觉,压低声音下一秒要唱起苦情歌来。

“明明和我住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和船长来往?这话我看了都肉麻。”你看了当然肉麻,你连爱你两个字都要憋好久才肯说出来。

还是在床上被逼到绝境的时候。

一面屏幕之隔,上演两起苦情戏,男主角竟然都相同。戏剧性的生活大概真是无处不在,大野想哭又想笑,又讲,“你好好看看信纸的笔迹和落款。”

是船长写给分居两地的妻子的信,没有邮寄而是拜托大野带到。妻子离世船长全然不知,便又模仿着两人之前的信件写了回信。

剩的这封信件被保存在了饼干盒里,带了一些散不掉的甜腻香气,薰得樱井红了一张脸。




拍摄的时候樱井偶尔加完班,会遇到大野还在工作的情况。他走到大野智的公司大楼,靠在路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往往抽到第二支或者第三支,剩下的就会被一下抽走,肇事者浑然不觉这样做会烫伤他的手指,眯着眼睛深深吸一口再还给樱井,摸到樱井皮肤的那只手又顺势去按那人的后颈,直到对方像猫一样哼叫着缩起脖子。

路程是愉快的,这个时候的时间空间都属于他们两个,连信号灯的转换都被纳入静谧的世界之中。两个人牵着手,如果是周末的话脚步就会再慢一点点,到了家会一起洗澡,顺带做一回。这个年纪的两个人是互相要也要不够的,腰疼是必须的,受不了就自己去健身房锻炼去,大不了我给你做饭。刚在一起的时候樱井还买错过安全套的尺寸,被大野按在床上干了一整晚之后不敢再低估他。

已经到了在超市拿一盒安全套都不会害臊的年龄。

说回牵手这事,还真不是樱井提的。他多谨慎一个人,比大野智还怕被拍到,这之前是从不愿意和大野智牵手的,深夜也不可以,毕竟摄像头可以用闪光灯。

有一次大野智在外面聚餐喝醉了,打电话嚷着要樱井翔去接他,樱井也气,死活只肯等在公司大楼。等到那个醉得不轻的人歪歪斜斜地靠过来,气得不行又怕他冷到,扯了自己的围巾给大野围上,没料到刚喝完的人怎么会感觉冷,猫爪子呼噜两下就想把围巾拽下来。

“你给我戴着!”樱井是真生气了,他才不管自己才是平时顺从的那个,像个面对不听话宠物的主人一样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来。大野就真的像只被提了后颈的猫,弓着背乖顺地不停点头,手却不怎么安分地去搂樱井翔的腰。

樱井翔怎么可能比得过喝醉了就无敌的大野智,于是他翻起了嘴皮子,“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住一起。”

“不要!”大野智嘟起嘴。

“我说到做到,不然你就把爪子从我腰上移开。”

大野好委屈哦,酒气上头让他有点头重脚轻,于是他把这一阵晕憋到眼眶里打起转,再用路灯的光做点缀,一瞬间像个被抛弃的流浪小孩。

“小翔……”如果不是在他屁股上乱摸的那只手,樱井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所以呀。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樱井把作乱的手扯下来,两只手握在一起。

“这样可以了吧?”

太可以了,他大野智就是要对天下宣布樱井翔是他的。对深夜的云,没人的马路,还有闪烁的信号灯。

那以后晚上走路就都牵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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